终于回到了阔别已久的城市看到了熟悉的地标性建筑,站在火车站出口的广场上我仿佛变得跟这个城市格格不入,跟着侯文峰徒步的这一路走来,我总算明白了为什么侯文峰总是显得跟我们这些俗人不同,为什么他会有这么多的故事了。
小蕾担心了我好几天,对她我感到有些内疚,起先她还在责怪我为什么出去这么多天连个电话也不打,但很快她又开始关心起我的身体状况,能找到这样的女人我这辈子还求什么呢?当然了她对我这一路以来的所见所闻也是有十分浓厚的兴趣,我只好耐着性子将一路上发生的事跟她说了一遍,我询问了她这几天的近况,小蕾皱了皱眉告诉我她的老板娘最近没来店里把整家店都丢给了她,所以忙得她也是焦头烂额没有时间给我打电话,幸好有妃子出来找我她才没那么担心。“你跟老板娘也算好姐妹了,她把整家美甲店交给你打理也是对你的信任。”我说道。“可是个把星期了老板娘连个电话也没打来问一下店里的情况,这几天的营业款都揣在我这里呢,说起来老板娘从没有这样过,她这个人很有分寸的,刚开始一两天我还打她电话,可惜一直都是通了没人接,最近几天更是连电话也不开机了。”小蕾皱了皱眉说道。听小蕾这么一说我隐约有种不祥的预感“几天了?”“八九天了。”小蕾皱了皱眉回道。“好像有点不对劲。”我想了一会道“知道她家在哪吗?我陪你去找找她。”“我不知道呢…不过店里有老板娘的证件陪我去找找看。”小蕾听我这么一说好像也意识到了事情有些不寻常,于是忙拉着我赶到了店里,随后我们按照证件上的地址找到了小蕾老板娘楼悦菲的家。我们按了半天的门铃里面也没动静,于是我就狠狠捶起了门,但里面仍是毫无声音,而这门又是那种防盗的厚重木门根本撞不开。“老板娘应该不在家吧。”小蕾说道。我有些茫然的摇了摇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此时对门可能听到了我们在外面的动静,只见一个女人打开门探出了头来问道“你们找谁?”“请问你看到这家的人回来过吗?”小蕾问道。“你是说楼小姐?”那女人疑惑的问了句,接着说道“通常楼小姐下班回来的时间跟我差不多,有时候我们也会在楼道内碰上打个招呼,但最近一个星期都没见到她,就连对面开门的声音也没听到,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我和小蕾相视看了一眼随即我就掏出了手机,我们都觉得事情越来越不寻常了。没多久老钟就带着小黑和小李赶到了现场。“苏大哥好像瘦了黑了。”小李见到我笑了下说道。“发生什么事了?”老钟看了我们一眼问道。“我的老板娘一个多星期没来店里了,所以我来找她了,她的邻居也说一个星期没见到她回来了。”小蕾连忙解释道。老钟听完小蕾的话先是皱了一下眉头随后吩咐小李去喊个开锁的过来。等把门锁打开以后我们就知道是出事了,整个客厅里全是水简直连个下脚的地方也没有,简直成了水帘洞。老钟涉水进去把卧室的门打开看了一下,屋内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而这些水全是从浴室内流出来的,随后我们又进到浴室内看了一下,浴室里也没人,只有一个浴缸上的水龙头在慢慢流着水,水从浴缸内溢出来流向了客厅里。“事情有点不对劲。”老钟也是吁了口气说道,随后他问了小蕾最后一次见到老板娘是在什么时候以及那段时间老板娘有什么不正常的,小蕾说老板娘只是告诉她自己有事把店里的钥匙交给了她之后就消失了,也没说是什么事或是要去哪里。“队长找到了一个手机。”小黑在卧室里发现了一个很老式的蓝屏手机,这种手机基本的功能就只有接打和发短信了。老钟掏出了手套戴起来把手机接了过来,老钟翻了翻里面的通话记录,通话记录内有一组很奇怪的电话号码,除了这组号码外就没有别的号码了,更为夸张的是这组号码未接多达一百多个,接听也达到了五十多个,不过拨打出去却只有一个。之所以说它奇怪是因为这组号码不是普通的手机或是座机号码,而是一连串的“4”字!“队长会不会是那种特殊的咨询号码?那些号码都是四开头的。”小黑问道。“黑哥,你见过这种公司给你打电话吗?”小李子问了句,接着他想了想说道“应该是机主设置成这样的吧,不对…这种老手机还没有这功能…。”小黑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说的也是,可是这一百多个未接又怎么解释呢?”老钟听小李子这么一说又把电话薄翻了一下,可电话薄里一个号码也没有,也就是说这组号码是原始的来电号码。老钟皱了皱眉吩咐小李子去电讯公司查查这组号码,只见他吩咐完就按下了重播键,我本想叫老钟按下免提,但话还没说出来我就反应了过来,这手机还没有免提功能。“对不起您播的号码是空号…。”老钟见我好奇于是把手机放到了我的耳边,我听到手机里传出了机械式的回答音。“空号。”我茫然的说道。“奇怪了,既然是空号这未接又是怎么一回事…。”老钟嘀咕了句又试着按了一下放到了自己耳边,但依然还是空号。“中国人对四很忌讳,我想没有人把号码设置成这样的,而且有一点很奇怪,小蕾的老板娘我是见过的是个非常时髦的女人,这种手机根本不会去用。”我说道。此时小蕾插话道“这不是老板娘的手机,老板娘的手机我知道用的是什么型号的。”小蕾想了一会就跑到卧室内翻找了一下,在凌乱的床上小蕾果然翻找到了一个新款的名牌手机,只不过这个手机没电了,等翻找到充电器给手机冲上电以后我们才看到了上面的来电显示,这个手机就比较正常了,里面还有小蕾给老板娘打的几个未接电话。“老板娘…一定是出事了。”小蕾有些担心的说道。这个我们自然也知道,一般来说手机是随身携带的物品,用惯了手机的人都知道,只要半天手机不在身上你就会觉得少了什么。“估摸着是出事了,小黑你马上联系其他同事过来现场取证。”老钟点了点头说着,随后让小黑将两个手机分别装起来准备带回去取证。就在小黑准备把手机装袋封存的时候,一声清脆的电话铃声使得我们都惊了一下,小黑停了下来机械的看着手机,铃声是从那个老式手机内发出的,那老式手机在透明的证物袋里一边震动一边响铃,蓝屏一闪一闪的,我们几个凑上前去看了一下,然后都面面相觑的看了一眼,手机上显示的号码就是那一连串的“4”字。老钟示意我们不要出声,随后按下了接听键放到了耳边,可当老钟把手机放到耳边才“喂”了一声,就见他突然很大反应的把头侧了一下,然后眉头紧紧皱了起来。“怎么了?”我有些紧张的问道。“很刺耳的噪音,像是某种利器在钢管上摩擦发出的声音。”老钟说着就把手机递给了我。我接过手机有些担心的把它放到了耳边。但我没有听到老钟说的什么尖锐的声音,而手机里面传出来的是水声仿佛在下雨一样,在这些水声中仿佛还夹杂着说话声,只是水声太大跟本听不清是什么声音,我对着电话喂了半天也没有回应。“里面…有水声。”我看着老钟说了句。“水声?”老钟嘀咕了句接着下意识的扭头望了望满是水的地面。“老板娘究竟去哪了啊。”小蕾十分焦急的说着。“别急沈小姐,无论是死是活我们一定会查到的。”小黑安慰着小蕾,小蕾一听这“死”就更急了。我看了小黑一眼,这是哪门子的安慰,简直是添乱。电话就这样断线了搞得我们都有些莫名其妙,眼下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于是老钟把手机重新装进了袋子随后示意小黑先在现场看守,直到取证的同事来了才准离开。我和老钟来到了楼下,刚好遇到了从电讯公司回来的小李子,小李子喘着气满头大汗的看着我们随后说了个令我们更为目瞪口呆的结果。“队长电讯公司说根本就没有这个电话的通话记录啊,而且那里的负责人告诉我说我提供的号码根本就不可能是电话号码。”小李子面露难色的说道。我有些茫然的愣在那,突然觉得这是一种很不好的事情,首先这一组“4”字非常的不吉利,仿佛是一大串的“死”字,还有就是让我想到了一部著名的电影“午夜凶灵”,这一切仿佛在暗示我小蕾老板娘的失踪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想到这里我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我无法将自己的这些推测告诉老钟他们,于是只好闷在心里不说。老钟告诉我要把这两部手机带回去取一下上面的指纹,现在也只有这个办法了,跟老钟、小李子他们分道扬镳之后,我把小蕾送到了店里去,我本想从店里找找看有什么线索,可惜店里也是什么也没有。就这样我在家里等了一天,总算在晚上九点接到了老钟的电话,老钟还是那副大公无私的样子说这本来没必要跟我交待,但他觉得我既然参与了这件事知道我不会就这么罢休,在加上这个女人又是沈小蕾的老板娘所以还是觉得跟我说一下的好,老钟说那一老一新两款手机上都只有楼悦菲一个人的指纹,而且其他同事在现场取证的情况来看也没什么可疑,漏水的情况只是因为疏忽没有关紧水龙头而已,现场并没有打斗过的痕迹,就算有什么脚印之类的也被水给淹没无法取证,就是说什么线索也没有,楼悦菲老板娘就这样人家蒸发了。我早就猜到会是这种结果了倒也没觉得有多吃惊,只是楼悦菲的突然失踪跟那组诡异的电话号码成了我心中最纠结的谜团。我反复想着从见到那组数字和老钟说的话,想着想着我忽然回忆起了小蕾说的一句话“这不是老板娘的手机,老板娘的手机我知道用的是什么型号的。”想到这里我猛的站了起来,我想到了事情的关键所在就是那个手机。小蕾见我激动的站了起来,有些诧异的问道“你想到什么了?”“问题是那个手机,你的老板娘既然不用这种老式的手机就证明那个手机不是她的,也就是说那个手机是别人的,现在问题的关键并不是那组诡异的号码,而是这个手机的真正主人。我相信只要找到了这手机的真正主人事情就能明白。”我沉声说道。小蕾点着头想了一会问道“可是这…这就等于在街上拣了一张白纸要怎么找?连个要找的方向也没有。”这个我自然知道,这等同于大海捞针,而唯一知道这手机来源的老板娘却又离奇的失踪了。“喵—。”妃子此时在我脚边叫了一声,我猛然想到是不是可以利用妃子的特殊本领找找看,那手机上肯定是留下了老板娘的气味。妃子见我望向它似乎已经猜到了我的想法,于是喵叫道“先生,我尽量试试看吧。”我点了点头跟小蕾说了一下我的想法随后就带着妃子前往警察局了,等我和妃子赶到警察局的时候已经是晚上的十一二点了,警察局里除了几个值班的民警以外显得空荡荡的格外冷清,恰好小李子今天值夜班也省去了我不少事情,在他的带领下我们到了证物室内,这里摆着大量的证物,有些证物看上去还挺吓人的,是染有血迹的西瓜刀,只不过里面太黑太杂那手机不知被放在哪里了。“我说你要不要替你们局里省电啊,把灯打开。”老皱了皱眉说道。小李子指着天花板上一盏老掉牙的启辉器荧光灯说道“苏大哥我早就开灯了,只不过不知道怎么回事闪不亮。”我朝小李子指的方向看去,那荧光灯的启辉器在闪着可就是不亮。“没事马上就亮了。”小李子苦笑了一下。小李子的话音刚落日光灯果然就亮了起来,借着灯光我们很快就找到了那个手机,我正打算拿出手机让妃子闻一下,这该死的日光灯却又突然熄灭了,四周顿时就变得一片漆黑,我抬着头好半天才适应了黑暗,只是我刚适应过来那手机就突然振动响铃吓了我和小李子一大跳,我低头一看又是那一连串的“4”字,手机上幽幽的蓝光加上这一组诡异的号码顿时就让我心里毛毛的,越是有这种感觉事情就越怪,随着手机断断续续的振动这证物房里的日光灯也开始有节奏的一闪一闪,看着看着我的手竟不知不觉的抖动起来,背后一阵凉飕飕的。“我们…赶紧出去吧。”小李子胆怯的望着忽暗忽明的日光灯舔着嘴唇说道。我知道小李子很紧张,其实我比他更紧张,但在小李子面前不能丢了面子于是硬着头皮装出一副大无畏的样子说道“怕什么,你一个警察还怕这?没出息。”我说着就缓缓站了起来。不知道是太紧张还是怎么着,我感觉到自己的手心上全是汗,此时那手机已经没在振动了,小李子望着我咳嗽了一声然后指了指手机,我下意识的低头看了一下这才发现我的手不知不觉已经隔着薄膜袋按在了接听键上,既然按了我就大着胆子放到耳边听了一下。里面还是那嘈杂的雨声,在雨声中依然还是夹杂着断断续续的说话声,不过这次能听清楚是个女人的声音了。从下午到现在一共听到两次这样的情况使我心中的疑惑更大了,当“对方”挂掉电话时证物房里的灯就变得正常了,我长吁了口气感到了这个电话来的有些不寻常了,居然能产生这么大的磁场干扰电压,我赶快让妃子闻了闻手机就拉起发呆的小李子快速走出了证物房,然而妃子却留在证物房里不肯出来了,我很是诧异的望着妃子,妃子朝我摇了摇头喵叫了声,我想了想对小李子说道“能不能让我在里面单独呆一会,你帮我在门口看守一下不要让其他人进来?”小李子看了看走廊的两边犹豫了一下说道“你可不要碰里面的证物,你尽量快一点,带你进来我已经违反守则了。”我拍了拍肩膀就进到了证物房里随后把门给带上了。“怎么样妃子?你发现了什么?”我皱了皱眉问道。“就在这!”妃子喵叫道。“这…?你确定?”我环顾起这小小的证物房感觉有点不可思议。“嗯。”妃子应道。这下我就有点迷茫了,为什么是这件证物房,难道老板娘在这里?妃子见我露出一副疑惑的表情喵叫着“先生,是那个手机。”“手机?”我仍是没有明白妃子的意思,既然妃子提到了手机我又拿起了那手机在手中反复查看,这手机根本没有什么特别之处。“手机里面有冤魂!我感觉到了。”妃子喵叫了声。妃子这么一说我陡然惊了一下,我虽然听说过一个人冤死有可能附着在一个物体上的事情,但还从没有听过有附在手机里的情况。“现在该怎么办妃子?”我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既然妃子说手机里有个冤魂,总不能让我把手机砸了把它揪出来吧?“老板娘也在手机里面。”妃子又喵了声。“啊。”我吃了一惊觉得妃子说得有些离谱了,一个大活人怎么可能在手机里面?难道是老板娘的冤魂在里面?此时我回忆起了手机上的通话记录,离现在日期最近的一个电话就是那个唯一一个拨打出去的电话,难不成是楼悦菲是因为拨打了这个号码被吸到手机里去了?可这又不对啊,老钟也按过那个号码确定是个空号,这到底又是怎么回事?难道这玩意还分男女?我越想越纠结,强烈的好奇心驱使我决定按下那个号码试试,我望向了妃子,妃子望向我点了点头。我慢慢按下了那一串“4”字,可当我按完最后一个又按下通话键也没见发生什么事发生,就在我回头想跟妃子示意的时候,突然感觉到了一股阴冷的寒气从我的手指传导了上来,我正准备回头看手机屏幕的时候就觉一阵天旋地转,整个身体仿佛在瞬间就变的轻飘飘的被拖见了一个漩涡当中,接着就失去了知觉。等我被冻醒的时候,看到了漆黑的天空,豆大的雨点在往我脸上砸,我一下就想起刚才我还在警局的证物房里,接着我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一骨碌就爬了起来,等我爬起来喘着气望着四周的时候这才发现自己在一座大山的盘山公路上,雨中竟然还是霉霭缭绕,光线也非常的暗,四周除了雨声和树叶沙沙的声音就没有别的声音了。“我跑到手机里面了?”我在心中嘀咕着,如果这真是手机里面那真是匪夷所思到了极点,如果不是那这里又是哪呢,我怎么突然就出现在这里了?这时我猛然想起了那个电话接通之后里面就是一阵的下雨声,难道我真进到手机里了?“有人吗?!”我大喊了一声。我这么一喊立即就在大山里传出了我自己的回声,我喘着粗气等自己的回声完全消散以后才听到了一声很虚弱的求救声,我立即就警觉起来环顾着四周,可惜四周全是雾霭和雨水激起的水花我不知道这声音是从哪里传来的,于是我只好顺着这条盘山公路在昏暗的光线下摸索着往前走去。“救我!”又是一声微弱的求救声,这次我听的清楚了一些,这声音是个女人的声音,而且我对这声音并不陌生,这声音就是楼悦菲老板娘的!“老板娘你在哪?!”我大喊了声。“啊—我…我在这呢!”老板娘听到了我的喊声立即兴奋的提高了嗓音。一想起自己可能在手机里面听到了老板娘的求救声,我的心都悬到了嗓子眼。等我逐渐接近这声音的时候在路旁出现了一棵大树,而楼悦菲就被高高的绑在了盘山公路边的大树上。看到楼悦菲被绑在上面我被吓了一跳。“你怎么被绑在上面了。”我对着上面大喊道,由于雨下的很大楼悦菲像是没有听清楚我的喊话,她只是张着嘴在朝我喊着什么,我看她口型像是在叫我注意后面似的,于是我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下,这一看顿时就吓了一跳,刚才一直没有注意到原来在盘山公路的护栏外竟然还站着一个女人,这女人身上贴着一套破烂的衣服,衣服上全是长长划开的口子像是磨破了一样,长发湿漉漉的耷拉下来将整个脸部都给遮住了,显得脏兮兮的,但奇怪的是她露出来的白皙皮肤直晃人眼睛,这白跟黑色的雨夜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让人很不舒服。由于看不清她的样貌叫我心中陡然生出一种很异样的感觉,我咽了咽口水胆战心惊的问道“你…你你是人是鬼?”这女人并不答话,只是站在公路的护栏外一动不动,我猛然想起这里是山路,那护栏外就是深渊,想到这里我惊的大喊了声“快跨进来危险!”我的话才刚喊完立即就傻眼了,这女人如同电影画面一样突然一闪就消失了!我腿一软就瘫坐到了地上,我明白我见到的是什么东西了。“快上来救我。”楼悦菲喊道,她这一喊我才清醒了过来,接着手忙脚乱的爬上了树把楼悦菲给放了下来。“你怎么被绑在树上了?是谁干的?这里又是哪里?”我十分紧张的环顾四周问道。“我也不知道这是哪里,应该是刚才那个女人把我绑到这里来的。”楼悦菲顿了顿突然问道“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我是从手机里进来的。”我想也没想就应了出来。但我马上就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这无疑增加了楼悦菲的惊恐。“什么?手机?”楼悦菲瞪大了眼睛。“现在没办法跟你解释这么多,我们赶紧找出路吧,那女人不知道是个什么东西。这里虽然有条公路可是这大半夜的一个人也没有太奇怪了。”我说道。话说到这里有点怪,首先我们根本不是被绑架密闭在了一个有局限的房子内,其实根本就不存在找出路,头顶就是天,脚下就是地任由我们走,但我总觉得是被关闭在了某一个位置。我皱了皱眉拉着楼悦菲就跑到了公路上,我已经觉得越来越不对劲了,首先下雨天是不可能有雾的,其次这里的回声很大,我们的脚步声也能产生回声,这些都已经违背了自然界的物理规则,我猛然回忆起了老钟女儿失踪的那件事(见五十一夜重界),难道这里就是佛经当中提到的结界?我和楼悦菲在这条盘山公路上走了很久也没见到半辆车子,那诡异的女人也没在出现了。周围的空气越来越冷,这该死的雨却仍不见小,楼悦菲此时已经冻得瑟瑟发抖,双唇都发紫了。无奈我只好背起她继续在这条漫无边际的盘山公路上往下走去,可越走越恐怖,当我仔细辨认周围的树时另一种诡异的感觉又在我心头升起,我分明看到了那条解下来的绳子还在大树下,我操,我们又回到了原来的位置!我一下子就心灰意冷,这到底是哪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就在我把已经冻得瑟瑟发抖的楼悦菲放下来的时候。我又看到了那个诡异的女人!这次她居然出现在了那棵大树后,她躲在树后好像很胆怯似的露了半张脸出来,由于光线太暗加上被大树的阴影遮挡我还是没看见她的整张脸。我一时有些愤怒,此时也顾不上许多立刻朝那里跑了过去,但等我跑过去的时候这女人又消失了,她好像在跟我玩躲猫猫似的。“你到底是人是鬼,何必藏头露尾!”我壮着胆子大喊了声,只可惜我听到的只有自己的回声。“苏…苏锦。”楼悦菲在喊着我,好像有话要说。我立即跑了回去想看看楼悦菲想说什么,楼悦菲冷得蜷缩成一团说道“我想起自己是怎么来这了。”楼悦菲接着开始慢慢的叙述“几个月前趁放假的时候我就报了一个旅游团出去玩,我在一个景区里拣到了一个手机,本来那个手机很老式我想把它扔掉的,但我按了按开关,那手机居然还有电还能开机,更奇怪的是我一开机就有一个全是4的电话打进来,我想了想就接起了电话,可电话里没有说话声,只有不断的下雨声,而且还有时有时无的说话声,由于夹杂着雨声根本听不清楚在说些什么,我挂掉电话后觉得有些奇怪,于是我下意识的将手机塞进了自己的包里带了回来。”听楼悦菲这么一说我点了点头说道“我也听见过。”“可我把手机带回来后怪事就发生了,这个手机总会时不时的响起,而我每次接听里面都是雨声和嘈杂的说话声,几乎从没变过仿佛是播放的录音,渐渐地我就感觉到烦了就不想接听了,我本想把手机丢掉,但里面那段奇怪的雨声和说话声像是有魔力,我总想把里面的话听的清楚一点所以就没丢,我被这声音搞的精神萎靡上班也没精神了,终于我支撑不住不能在这么下去了,我一定要把这件事搞清楚,于是就把店交给了小蕾,我发誓一定要搞清楚手机里面的声音是哪里来的,我到电讯局去打听去查,可结果是没有这个号码,我更奇怪了,我觉得很累,回到家以后我本想放水洗个热水澡好好睡一觉,可水才放了一半那手机又响了,于是我慌忙拧了一下水龙头就去接听电话了,我按下了接听键但里面还是雨声,由于听得多了我早就有了准备,甚至在多少秒将出现对话都一清二楚,这次我还真听清楚对话是什么了,那是一段男女之间的对话,从对话中我已经明白他们之间的关系了,对话是这样的‘你到底和不和老婆离婚?’‘别这样,你给我点时间。’‘时间?我已经给了你半年时间了’‘好,今天你不给我说清楚我就死给你看’‘哎呀你不要无理取闹了’,由于当中夹杂着雨声这声音还是很模糊,要不是听得次数多了根本分辨不清,在这段对话后又是雨声,接着电话就挂掉了,里面一片忙音。我看着手机突然想到了一个很奇怪的想法,一直以来都是我接听电话,为什么我不能打个电话过去呢?于是我按下了那个号码,接下来我就感觉到了一阵天旋地转随后失去了知觉,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被绑在了树上,我也不知道自己被绑了多久,但我感觉不到饿我想没多久吧,而你刚才见到的那个女人就站在栏杆外,我看不到她的脸,这里只有她一个人不是她又是谁把我绑起来的?”楼悦菲说到这里猛得一抖战战兢兢道“我真到了手机里面?”我不知该怎么回答她,因为她已经失踪了好几天了,为什么她感觉不到饿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我也是一片稀里糊涂不知道这里是不是手机里面。此时楼悦菲又仔细打量起了四周,没一会就惊道“我想起来了,原来…原来这里就是我拣到手机的地方。”“如果我们真的在手机里面,那…那我们怎么也出不去了…呜呜呜为什么会这样。”楼悦菲突然哭了起来。女人哭简直就是天下无敌,搞得我站在那有点不知所措,就在此时我突然看到了远处公路上出现了一个很亮的椭圆光圈,我立即喊了起来,这楼悦菲立马就停住了哭声也被那奇怪的光圈吸引了,我带着楼悦菲朝那光圈狂奔过去,靠近了光圈我们又看到了一条很粗的红绳,这红绳上还绑着小铃铛和铜钱,我突然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妃子之所以这么自信朝我点头,原来是早有打算,可是它又是怎么做到的呢?我还在犹豫,就从这道光圈外就传来了我无比熟悉的声音“抓住绳子,我拉你们出来!”“侯哥!救星!你来了!”我激动了起来拉住了绳子,随后赶紧吩咐楼悦菲拉住绳子。我感到了一股力量要将我们拉出去,可才拉到一半这绳子陡然就绷直了,身后仿佛有一股很大的力量在拖着我们,我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下,这一看之下顿时就吓得我的心肝脾肺肾仿佛一下就跳到了嗓子眼,把我的嗓子挤了个严实透不过气来,这条挂满铃铛和铜钱的红绳后面被刚才那个诡异的女人给扯住了,她死死扯住红绳子的尾端在地上拖行。“不好,后面被那拖住了!”我惊恐的对着上面喊道。“不要急,她承受不了这些开了光的东西!”侯文峰在上面喊道。我再次回过了头去,这女人拉红绳的手果然在冒起阵阵的青烟,可她依旧死死拉着不放手,她究竟在执着什么?我正想着这女人突然扬起了头,看到她的脸我吓得手中的绳子都松了一下,幸好楼悦菲拽了我一下。这女人的脸甚至不能称之为一张脸了,眼耳口鼻全都磨破了,碎肉耷拉在边上很吓人,甚至还露出了被鲜血染红的骨头。她顺着红绳慢慢朝我们爬了过来,她越往上爬上身冒的青烟就越多,她显得很痛苦,每爬一步就显得相当吃力,我甚至听到了皮肉被烧灼很细微的“哧哧”声,可她血红的眼窝像是一直都在盯着楼悦菲,难道这就是她执着的原因?“起!”侯文峰在上面大喊了一声,接着狠狠抖了一下红绳,铃铛和铜钱顿时就叮当乱响,那女人痛苦的缩着身子没一会就化为了一大团的青烟消失不见了,接着我们就被上面一股力量拉了出去,一被拉出去我的身体仿佛一下子就变的重了起来,直到此时我才意识到自己在里面其实根本没有重量。楼悦菲看着狭小杂乱的证物房还是有些惊恐的问道“我…我这又是在哪?”侯文峰过来扶起了她道“不用怕,你回到现实世界了现在已经没有危险了。”我环顾了一下四周,四周除了妃子和侯文峰外就没有别的人了,我舔了舔发涩的嘴唇疑惑的问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侯文峰指了指妃子又指了指证物袋里的那个新款手机说道“要不是妃子及时通过电话通知我,又或者是我再晚来一步你们永远也回不来了。”此时妃子温顺的喵叫了一声,我感激的望着妃子自言自语道“我有点不明白了,妃子说的话你又听不懂,你又是怎么知道我在警察局的?”“这是在警察局吗?”楼悦菲小声的问了句。我这才想起楼悦菲还在旁边,但她的精神情况和身体情况都很差,我想就是让她知道妃子能说话估计在睡一觉之后也会忘得一干二净了。“妃子拨通了我的电话之后,就跳上架子爬到了那个气窗口子上,而外面就是院子有许多的警车进进出出,我听到声音就知道你们在什么地方了。”侯文峰说道“我来的时候外面有个小警员在站岗,还不让我进来,幸好我打电话叫老钟来解了围,只不过我已经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劲,于是我说服老钟让我单独进来的。”“这里是警方的地盘,而且那个老钟还是个老顽固,我有点好奇你是怎么说服他的?”我纳闷的问道。“其实小蕾之前给我打了个电话,所以这件事我也知道一点,我跟老钟保证帮他破案找到楼悦菲所以老钟就放我单独进来了。”侯文峰说道。此时那门突然被推响了,老钟好像要强行进来。侯文峰走过去把门打开了,老钟和小李子都忍不住好奇心探头进来了,当看到里面突然冒出了一个女人小李子吃惊的看着我们吞吞吐吐问道“怎么…怎么多了一个女人?大变活人?”老钟只是皱着眉道“这天都快亮了,你们在里面四个小时究竟在搞什么花样?这女人又是谁?”“她就是你们要找的楼悦菲老板娘,怎么样人已经给你找回来了,案子也破了,我说的没错吧?”侯文峰道。老钟将信将疑走到了楼悦菲的身边问道“你真是楼悦菲?你去哪了?你这身上怎么湿了?”“我…我不知道。”楼悦菲十分茫然的摇了摇头。老钟还想问什么就被侯文峰给拉起了,侯文峰拍着他的肩膀说道“如果你还想破一件谋杀案,就别在问了。”“谋杀案?”老钟立即被侯文峰的话吸引了,侯文峰接着把他拉到了角落里嘀咕了几句,随后老钟就带上小李子走了出去,没多久就听见警笛长鸣。等我们把楼悦菲送回了家之后,坐在侯文峰的车内我越想越不明白,我正准备发问侯文峰就开口了“其实我到证物房的时候已经发觉那手机有股子邪气,我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在你们消失的时候我也接听了电话,我知道你想问什么,这样吧我给你讲一个故事你就明白了。”“讲故事?”我嘀咕了一下。“几年前有这么一个已婚男人,他结婚之后又喜欢上了一个女学生,成功的男人总是对外界的诱惑难以抵挡,而这样成功的男人对那些少女同样有着吸引力,这个女学生刁蛮任性动不动就以死相逼,男人渐渐厌倦了,也疲惫了就打算跟她分手回归家庭,也许这个男人只是逢场作戏并不是认真的,而这个女学生却投入了全部感情,她自然是不愿意分手,在他们最后的一次旅行当中他们到了一个荒芜人际车辆甚少经过的地方,那天还下着大雨,这女学生又是以死威胁跨过了护栏要男人跟他老婆离婚,可是这次她想错了,男人已经感到了无比的疲惫了,他厌倦了她的威胁,于是就把女学生给推了下去,那女孩掉下去的时候手中刚好是握着手机的,她的左手大拇指一直都按在‘4’上面,她的惊恐、她的懊悔、她的怨恨全都集中到了这个‘4’上…。”侯文峰说到这里被我打断,我望着向前延伸的公路仿佛一下子就想起了当时的场景,我好像猜到了故事中的男人会说什么话一样喃喃自语道“既然你这么想死就去死吧。”“把女学生推下去以后,这男人就开车离开了现场,回到家之后他也感到很自责,自己一时冲动做了这种错事,出轨、杀人,在他的脑子里整天都是这些,只要看到穿制服的他就紧张,看着贤惠的妻子他又感到内疚。他知道这么一天迟早要来,为了不连累妻子他毅然决定离婚了,总算还有点人性。”侯文峰说完深深吁了口气。我知道他说的这个故事中的女学生就是我和楼悦菲在那“手机”里面看到的可怕女人,可是侯文峰为什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呢?“你…。”我刚想问侯文峰就扬了扬手道“不用问了,在你来警局的时候小蕾就打电话跟我讲了事情的经过,那老式的手机、奇怪的号码、失踪的老板娘我全都知道了,我利用仅有的时间调查了一下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我想此刻那个男人正是深渊下面等着警方来抓他吧,哎。”“我们糊涂了半天,你就这么调查清楚了?”我有些诧异。侯文峰望着延伸的公路慢慢说道“为什么你们不从楼悦菲的背景入手呢?为什么那个手机会被她拣到呢?为什么你不怀疑一个将近三十岁的女人独自撑着一家店呢?”听完侯文峰的话我恍然大悟望着延伸的公路自言自语道“楼悦菲…离过婚。”(号码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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