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孝道”之所以会发生,源于一个物种其存在的需求变得复杂,对于虫子来说,比如母蜘蛛的死并不会令小蜘蛛悲痛欲绝,它们贪食母亲的营养,直到她完全死去,小蜘蛛四散奔走,从此天涯相望,再不会记起生命开始的日子,虎鲸却不然,它们的确会因为长者的逝去而悲伤,甚至悲伤的难以打起精神生活。动物界,各个物种中,理论上所有高智商物种,但凡群体里能感受到这种悲伤的,都会自然而然的产生“孝道”,但是仅是个体的话,就毫无用处,毕竟一个过于清醒的个体,对于混沌的群体而言只能是令人不解的做派夸张的精神病。一个物种,维持其幸福或者平静的必要条件越多其实就越脆弱,不得不说,在海里,几乎无敌的虎鲸,它恐怕差不多是海里最脆弱的动物了。扯远了,这些有的没的例子其实没怎么扯够,我只是不满而已,十分的不满,十分幼稚的那种不满,着相的那种不满,一腔无用的不满,世界还会残忍的运行。世界还会残忍的运行吗,还会有那么多痛苦的人吗,大家都认了吗,认命了吗,反正痛苦是合理的,是应该的,是生活的必须吗,有压力才有动力吗,要动力做什么呢,是去竞争,让自己幸福,让别人悲伤,还是去做一个满足自己和他人的人,两全其美的生存,你知道该怎么做吗,该怎么两全其美,该怎么不去抢占别人的位置,甚至给别人幸福。读书,真是什么好的事情吗,如果可以,我真希望回到那个没有书读的年代迷糊的流转,回到一千万年前,回到一亿八千万年前,回到五亿七千万年前,回到三十八亿年前,回到一百三十八亿年前,有多少人认真的想过,书,为什么会出现呢。我任性的热爱着读书,不过是因为我作为一个畸形而复杂的软弱生命体,可笑的不得以的拥有着这样的需求,在一个纷乱无边的世界里,书是“净土感”最好的载体,在我不得不通过视觉,听觉,味觉,触觉,嗅觉,直觉,去了解的世界里,书,是承载我所能理解的世界之精彩的至关重要的手段,它不仅仅是一种信息的转述,同时也是一种生活情趣的体现,它几乎构成了所谓“高格调”的所有底层基础,假若有朝一日,如伊隆马斯克所想,人类可以意识接轨网络,不出意外的,这个还有纸质书阅读的时代,甚至这个还可以用眼睛逐字阅读信息的时代,将会成为包裹着神圣感的挽歌。当然,世界不一定是真实的,未来也不一定是可改变的,截至年,世界上已经完成了太多匪夷所思的思想风暴,诸如全息宇宙假说,缸中之脑假说,高等文明虚拟说等等,在证据主义,或者逻辑强迫症普遍存在的今天,在暴胀理论假说由于证据颇多几乎要成为众多假说中唯一的真理的这个时代,这些虚拟向的假说依然有其自己的位置。但这些都不足以让都心生释怀。我甚至偶尔会大言不惭的感到,我早就找到了这些宏伟假说,包括暴胀理论的致命漏洞,但是在这个阶段里,这都是一个自爆式的发现,在我可能有效的推翻所有理论的同时,我也会推翻自己,最终不免又会落得这个所谓的“不言自明”或者至少“难以脱离”的现实中来。与我而言,大学时代对我思维影响颇大的老师刘老师,是生命中至关重要的导师,对很多震撼概念的了解都是从刘老师的引导开始的,和杜尚与木心的相遇,对艺术从写实到写意的理解,对佛教观念领悟的萌芽,对人生观宇宙观的启发,甚至对人生境界的明晰等等,这些影响着思想厚度的,难得的第一次在多少人的生命中可以这样及时的到来,老师常常是随口一提,轻描淡写的就带着我进入了那些浩瀚的世界。自然,关于全息宇宙的概念,也是老师第一次引导我去了解的。这个理论就像一个物理学版本的佛教观,以严谨的科学语言,以实在论的立场和决定论的态度证明了其立场的反面,然后又重新构筑了原先的立场。这个看似存在的世界,看似具象的世界,竟然通通都是空的,原子与原子之间都有巨大的空洞,看似实体,却像个气球,它与佛教观念最明显的区别在于,佛教讲空是认为一切存在都是因缘汇聚的产物,佛教中有因果逻辑,但是因果并非实在,而是非实在的原因,正是因为有因果,所以以因果为原因的事情其本质都只是因果而不是因果之外的实在,所以佛教才讲“色即是空”才讲“凡有所相,皆是虚妄。”但全息宇宙观却没有因果,因为没有时间,一切早就存在,你以为正在发生,其实只是存在效果本身如此呈现而已,在某种角度说,同为逻辑化认知,全息宇宙论的观点比佛教达成空境之前对世界的逻辑化认知要更空明。全息宇宙论,以戴维玻姆其中年在上世纪五六十年代的论文《整体性与隐缠序》(《WholenessandtheImplicateOrder》)为理论依据,系统的阐释了这个庞大的企图穷尽一切的宇宙观。我不想对这个理论解释太多,但这的确是我所接触的诸多理论中几乎最为宏大且广袤的一个理论,作为奥本海默的学生,玻姆对于科学式追究问题的训练不可为不成熟,同时,这个人作为一个理论物理学家却十分关心认识论问题,在他和爱因斯坦的通信中已经开始试图将他的哲学观用物理学的方式向对方阐释,最终,爱因斯坦也没有完全接受他的观念,但就像当年他得到波尔对EPR佯谬的解释一样,虽然他依然没有完全认同对方,却已经开始松动自己的判断,玻姆其理论对量子力学的重新解释可以称得上更加彻底,它甚至以实在论的物理学的方式完美解释了量子纠缠现象的存在。这个理论相比于目前出现的几个以物理学为基础的宇宙模型,更全面的解释了目前观测世界中的所有现象,甚至包括精神的存在等等,当然这可能得益于他的好友克里什纳默蒂,这位冷门的哲学家恰好提出了一套很和其胃口的哲学观,总之在全息宇宙观的视野里,量子力学只是世界整体的一个局部,一切物理学中的以时间为范围的描述都是一个局部,当然“矩阵”和“场”自然也是一个局部,局部是不能作为解释世界全体的依据的,广义相对论虽然可以解释宏观世界的物理问题,但其决定论的质感使得它对或然状态为常态的亚原子世界的解释可信度为零,在全息宇宙的视野里,这只是世界一角的显现,不能指望它对整体起到统摄的作用,依次逐个探讨,诸如等离子宇宙论,暴胀理论,M理论,统统只是不同级别的局部而已,要知道,上述宇宙观任何一个拿出来都惊世骇俗,但在全息宇宙论的浩瀚中似乎的确可以被收纳其中,世间不存在时间,没有过去今天和未来,甚至没有当下,一切都是整体的流转,就像一条鲨鱼游动时从不同的位置看去各个地方都在动一样,世界这个无始无终的复杂整体,以它的方式在移动,广袤到恒星的毁灭,星团的聚合,黑洞的形成,渺小到物质的湮灭,电荷的挪移,或者人类念头的流转,这些纷纷都是它早已要做而且也业已完成的动作而已。其次,缸中之脑,我的文章里多次提及,不展开。但我想要说的东西恰恰可能是质疑性的。借此理论为代表,我暂且对所有外延理论发出一声康德在古早时期就已经意识到却没有办法问的那么有针对性的问题:“你何以知道,你所知道的就是正确的(物理学总是会强调正确,但关于何为正确,其实早就有一个被忽视的大问题遗留,稍后专门讨论),你何以知道,你所知道的不是仅仅是你的认知极限,你何以知道逻辑是可以清楚描述世界的,你何以确定数学是这个世界的语言,而不是一个你的认知局限逼迫出来的残缺模型。最后一问,如果一切都是空的,你何以还会感受到痛苦,我们并不在乎在理念上这个世界是真的还是假的,我们了解一切的目的绝不是仅仅想要知道一个像故事一般的结论,我们只想要不再痛苦,我们信了这些,当刀子捅进我的身躯,当爱人与我分别,我可以不再痛苦吗,如果我是世界注定的一部分,我的痛苦是注定的,那我相信,当我失望的变成一个恶魔,去杀人,去放火,去挑起战争,那也是注定的,我没做错什么,这都是注定的不是吗,几千万人就该这么死不是吗。”无论是达尔文的“物竞天择,适者生存”延伸出的“弱肉强食”,还是今西和大方认为的生物具有的“自我牺牲的团结论”还是马古利斯和洛夫洛克等人的“内共生学说”,都治标不治本的分析出一些问题,却始终未揭示出人类在自然界中真正的位置。从一件小事中就可以看到当今生物界学术中主流价值观其眼光之偏颇,比如性别的起源,作为微生物学家的马古利斯当然是这方面讨论的权威,其重要观念为,性别的产生使遗传因子的多样性增加,基因突变频率增加,在面对恶劣的环境时更易于生存,这套说辞至今几乎无人怀疑,但人们可能忘了,微生物有三十八亿年的时间,性别的产生却只有五亿年左右,单细胞生物从未灭绝过,而地球上的生态已经变化了无数次,即使陨石撞击地球,单细胞生物包括一些植物都未必会灭绝,何以见得它们的孤雌繁殖,缓慢的突变就不利于生存呢,反倒是那些能力很强,很智慧,能动性很高的生物,灭绝的已经差不多了。但退一万步说,马古利斯等人作为生物界的权威,还是让人多少有些欣慰的,至少他们不像现代综合进化论的代表人道金斯表面上显现的那样一脸臭屁的强调着弱肉强食的合理,道金斯执着的强调着基因的自私性,强调着由米歇尔发现,由霍利等人解出的基因中碱基组成的密码子的决定性,却未曾解释过密码子的信息为何如此设定。但好在,他本意是解构神创论,以至于不再让神的刻板对人压迫和扭曲,进而达成人间的某种和解。以后又把进化论从生物性延伸到文化性,基于模因(meme)的存在使得不同的,文化侵略性的,企图广泛的,播撒在所有的载体中,用于解释人们有所共识的原因和虚伪,以及无奈,从而以一个新的视角审视生命的存在,但以我个人的浅见,其被误会的几率远大于被深入了解,他的模因看似有道理,但很可能在深度上是无力的,甚至是无稽之谈(我并不是说meme解释现象的力度不够贯彻,而是meme呈现的是一个矛盾的世界,一方面目前的科学时代强调理性的重要,但是meme的存在意味着一切的基础都不是理性,而是一种不明原因的主观,就如同生物学界至今无法讲清楚DNA想要传递的信息的选择标准,因为它不仅遗传有益基因也传递有害基因,筛选的代价就是失败个体的无子嗣消亡,这是一个在个体看来成本颇高并且自我毁灭式的筛选,换句话说,所谓基因的自私竟然体现在利于整体的自我牺牲状态,这个在人间一般来说并不叫做自私,之所以称为自私的基因听上去并不违和,只是因为这是在拿个体的人和基因的选择放在一起体现出的效果,基因似乎对自己的主体是毫不留情的,固称为“自私”,如果对应到人类社会的个体与群体,不如说这叫大无畏,所以,正是因为基因对主体的“不够自私”使得人类受尽折磨,而这个“无畏”姿态的源头,是个无法追究的东西,是微生物级别的主观,事实上,很多这样的东西最终会被称为规律,但是规律往往像是不讲道理一样,我们只能发现,却由不得我们理解和解释,这些根源性的问题由于不可能出现真正意义上的权威,所以这个,几乎可以称作世界混乱引子的源头,同时也是一切世事得以蔓延的源头,各说各有理,从此主导运行的原则从“道”退到了“术”,所有的“术”根本上都是把情况导向“分裂”,“分裂者”强调着对回归的渴望,可以表现为没有章法的任何形式,但大趋势只会坠落,如此下去绝没有任何扭转的机会。当meme的主观被强调成一种客观时,人们会发觉它的解释力度颇高进而承认为一种规律,即使是一种值得反思的规律,其效果也会令人意外,事实很可能是,一切的反思由于无法触及meme的形成根本,而干脆以反思的形式推动一个更深入人心的模因的培植——你怎么知道,模因的最终目的不是让你相信“琐碎”或者“术”的细节的讨论是一种对于反映世界来说,值得且有效的讨论呢。)。(“模因”和康德所谓的“先验”的区别在于,“先验”体现着“认知”的所有可能性,其强调的是“本能中有可能的能力”,(比笛卡尔和莱布尼茨等人更进一步)但是所指对象是很有限的,只有“时间”“空间”“逻辑能力”等大概念属于纯粹的“先验”,其余都被认为是“经验”的范畴,而meme似乎认为人的认知细节很多都可以套用解释,meme作为一种行动方式类似于基因冲动的潜在意识规律,似乎可以和理性主义对“先验”的认定不谋而合,但是它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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